这一拜。

为自己而拜，亦为永恒苍生而拜。

“您终于来了。”

“你一直在等我？”

“是的。”

“等我作何？”

众生和平静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许轻舟悬于弱水之上，冷笑一声，目光巡视四周，莫名说道：

“沧溟池那日以碎，世人皆言覆水难收，没想到，却是被你修好了？”

众生和回应，“雕虫小技罢了，上不得台面。”

许轻舟稍稍挑眉，“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面对询问，众生和低下头，随后又抬起，问道：“我母亲...她还好吗？”

许轻舟淡淡道：“明知故问。”

众生和苦涩一笑，是啊，明知故问。

捕捉到对方眼底的那抹惆怅，许轻舟破天荒的解释道：“她死了，不过你放心，走的很安详。”

“那就好，那就好。”众生和喃喃。

许轻舟神念笼罩整座天悬峰，问道：“这里，就你一人？”

众生和嗯了一声，说道：“千错万错，我一人之过，与旁人无关。”

许轻舟饶有兴致。

“呵...你这是要替他们求情吗？没想到，你众生和还余有人性，真是让人意外啊？”

面对许轻舟的挖苦，众生和自嘲一笑，徐徐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许轻舟不耐烦摆了摆手，显然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

“罢了，那些破事我不想再提，到此为止吧。”

说完。

径直离开了沧溟池，向着山下走去。

众生和一愣，满眼糊涂，追问道：“你不杀我？”

许轻舟脚步一顿，侧目一眼，语气变得森严了几分。

“我答应过她，你的事，我不予追究。”

众生和满脸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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