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十八层血域,也自当黯然失色。
甘拜下风。
看天地如画,见血染人间。
即便两岸千里之地,鸟兽无踪,山河破碎,风呼浪啸。
却亦有生灵,闲庭信步,坐看风起云涌。
当然。
指的并非那灵江水面下的灵鱼。
南岸剑城之后,最高的那座山峰上的破院里,便有五道人影,置身事外,坐看苍生泣血,而面不改色。
该喝茶的喝茶。
该喝酒的喝酒。
该睡觉的睡觉。
该诵经的诵经。
一个个风平浪静,于眼前的这场战争,似是不见,充耳不闻。
作壁上观,静看成败。
或者说,他们从一开始,就并不在乎所谓成败。
于此时此刻而言。
眼前的灵桥,两岸,和灵江,不过就是一盘棋局而已。
而他们既是布局之人,也是执棋之人,更是观棋之人。
因为在他们的这场局中,本就没有帅,亦无车马。
里面的每一个生灵,哪怕是圣人,皆不过是一只小卒,在他们手中,唯一的作用就只能不停的向前拱。
可偏偏如此,不论人妖,却又皆争着抢着,要当那过河之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