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的腿差点抡出残影。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敢藏?
众人跟着从牛棚里探出头去。
只见大爷跑到院墙边的一摞干草堆旁边,将干草都抱走挪了个位置。
又把最下面铺在地上的防潮垫子挪开。
再拿来了一把铁锹。
认认真真翻了一分钟的土。
最后从土坑里,小心翼翼抱出一个不大的铁皮箱子。
咔哒一声,铁皮箱子被他打开。
这次里面不是眼熟的绿色雪碧瓶子了。
而是一个没有包装的透明玻璃瓶。
虽然这玻璃瓶看起来也不是很高档的样子,总归是比之前的塑料瓶洋气了不少。
大爷双手拖着玻璃瓶子走回牛棚的时候,一路上心都在滴血。
为了救老牛,他可付出太多了。
这下真是把所有的宝贝都贡献出来了。
大娘双手叉腰,朝天上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她以为她已经被气得没脾气了,可看到自家老伴儿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宝贝酒瓶,她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不止是头顶冒烟,七窍生烟了。
她只觉得身上每个毛孔都在冒烟!
这老东西,还挺能藏!
要不是这次救牛意外需要,还不知道要被他藏到什么时候去。
不过养牛户眼下太心疼这瓶酒了,心疼到甚至都没来得及察觉到媳妇儿要吃人的眼神。
白笑好奇地盯着养牛户手上的白酒瓶子。
“这酒,很贵吗?”
要是太贵了,用来给牛火疗,好像有点不大划算吧?
林舟也问,说实在太舍不得就算了。
算了?那敢情好啊。
养牛户大喜,正准备应下。
一扭头这才对上了媳妇儿凶悍的目光。
嘴里的话瞬间就在喉咙里打了个转。
“还、还是用吧。”
“也不是很贵,也就二十多一斤。”
林舟接过酒瓶,“真用了?”
养牛户:“!!”
他眼一闭,心一横。
“用用用!我又没什么舍不得的!”
嗯,就是这样,他一点都没有舍不得。
一点都没有,没有……呜呜。
哗啦啦——
林舟拧开酒瓶,白酒倾泻而下。
顿时酒香四溢。
林舟微微挑眉,“这酒还真不错。”
就算不提酒香,光看湿布上燃烧的火焰就能看出来。
又足又旺,还很均匀。
养牛户与有荣焉地拍了拍胸口。
“那可不,这酒我可攒了快十年了!”
大娘:“?”
“哎哎哎媳妇儿你别动手啊,哎哎疼,我耳朵,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