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柠轻皱眉心,“我不明白。”
谢颂长吁一口气,“我母亲去世的早,我又体弱多病,十六岁之前,我几乎常年住在医院里,那时候陪在我身边的,只有玛丽莲,我父亲甚至连我的存在都不敢公布,他不敢向众人承认他有个我这样的儿子。
他转了转手里的咖啡杯,继续说,“我在国内新闻上经常能看到他带着大哥四处参加活动,好光鲜亮丽,那时我真的很羡慕,不羡慕那个谢家少爷的头衔,我羡慕大哥可以留在父亲身边,为父亲,为集团排忧解难,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大哥确实在经商方面天赋异禀,再加上天生有魄力,在各方面的能力都出众的惊人。
“可以说,北洲集团能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大半都是他的功劳,这也是父亲至今离不开他的原因。”
叶柠听到这里,并没有在他的话音里听到嫉妒,反而听出一丝对谢聿礼的敬佩。
不等她问,谢颂自顾自说道,“可他太自负了,也太不给人留情面,我入职北洲集团第一天,他便当着所有董事的面让我下不来台,不仅如此,他还警告我不该惦记的不要惦记,把我批判的一无是处,本来我是不想和他争什么的,但是他凭什么这么轻易地就否定了一个人?
“都是姓谢,都是父亲的儿子,甚至我比他还名正言顺,凭什么他要那么说我?”
谢颂的眼睛逐渐变得深邃,握着咖啡的手微微泛白,叶柠坐在他的身边,隐隐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
叶柠这下子懂了。
谢聿礼的毒舌功力没人比她更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