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话他太能理解了，可是，有的时候，明明知道太过重情重义不好，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改不掉，也不想改。

“采淑，你说的还是有些片面了，我从不认为重情重义不好，我唯一遗憾的，只是自己还不够强大，如果你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制定规则的地步，那一切就会变得不同了。”

“古往今来，也不是只有魔头能傲立群雄，相反，反倒是那些义干云天的豪杰，一览众山的机会反而更大，这足以证明重情重义并非阻碍成才的因素。”

“正因为如此，我对我徒弟的性格很满意。”

采淑突然笑起来，这老头子，之前还在责骂弟子，现在反过来又夸自己的徒弟，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这么喜欢你的徒弟们，那我问你，凤兮你到底管还是不管？”

“切，那小子最晚来，结果现在最先变成老油条就是他，师父叫他居然都敢不来，还把我师父呼过来唤过去的……”

采淑只是笑着看着东黎，“别说这么多杂七杂八的，我就问你，你管还是不管。”

“管！但是，我可不是因为那个臭小子让我管我才管，我是因为，因为……凤兮那丫头是我徒孙！我这个做师公的，管徒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用得着那小子指手画脚嘛！”

采淑忍不住笑出声，这理由找的可真是牵强。

不过总算老头子的火气是消了，他还是心疼自己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