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迟疑了几秒钟,多嘴问了一句,“蒋大人果真要弹劾江图?”

“我恨不得他去死!”

蒋丰裕发出这声怒吼后,就不再说话,眼泪却一直没停过。给家里的书信上面,都有他的眼泪。

晚上一顿张记烤鸭,更是哭得大雨滂沱,一边吃着美味,一边哭戚戚。

周围的犯人都受不了了,敲击着栅栏搞出大动静,“能不能管管,能不能管管。有完没完。”

“蒋丰裕你活该一辈子都升不了官。你就不是男人,你就该当女人。”

“娘们兮兮,不就是砍头,哭了一天了,能不能消停点。”

“原来男人也是水做的。”

犯人们闹腾得不行。

狱卒请示陈观楼,要不要警告一下。

陈观楼摆手,“不用管他,随他去吧。就只有几天活头,还不许人家哭一哭,天牢没这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