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就在这里!”陈观楼使了个眼色,狱卒肖金拿出打湿的棉花轻轻擦过蒋丰裕的嘴唇。

那一点点湿润,好似甘霖一般,蒋丰裕对于水的渴望越发强烈。

他哭了出来,是真的哭了。

当官这么多年,什么苦都受过。他以为自己已有金刚不坏之身,却没想到狱卒只用了区区三天,还没对他用刑,已经让他崩溃痛哭。

这辈子所受的苦,所受的委屈,都比不上这三天的煎熬。

原来,不喝水远远痛苦于饿肚子,远胜于一切煎熬。

“我是真没钱啊!你们要我做什么都行,可我真的没钱。”

“没钱就借。”

“我借不到啊!”

“不,你借得到。”

说罢,狱卒肖金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借条,“蒋大人看清楚了,我们做事是讲良心的。一年三成利息,比起利滚利,那是大大的良心。你签字画押,这钱就当时你借的。从此以后,你在天牢安心读书,吃香喝辣,等将来出去后再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