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后,甬道最深处,突然传来一道粗狂而苍老的声音。

陈观楼缓缓回过头,心头莫名有点发虚。

恐惧来源于未知。

关于最深处那间牢房,狱卒之间说法很多,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到关键点。他曾偷偷打听过案子,却一无所获。据说那人被关押了几十年,估摸着案卷都弄没了。

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本该离开的他,鬼使神差,有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朝最深处走去。

“你……”

四肢都被铁链锁住的犯人,杂乱的头发胡须遮掩下,一双眼睛显得格外幽深。漫长的牢狱岁月,并没有令他心智崩溃,他明显还保持着理智,拥有着成年人的智慧。

或许是长久不说话,他的嗓子仿佛是生锈的铁门,每发出一个音,都在摩擦着咽喉肌肉,嘶哑又暗沉,给人阴森森的感觉,和牢房的气氛很配,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你……明明没有武脉,为何能修习内功心法。”大胡子犯人想不通,双眼透着疑惑,他将陈观楼上下打量,得出一个肯定的结论,“你身上有古怪。”

陈观楼心头一惊,好犀利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