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楚默有着这样的过去，但除了那一次方式过于激进的训练，他并未再出现过一次暴力行为。

相较于他黑暗而血腥的过去，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或许……

洛雨甜甜一笑，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她垂下头去看，战场之中，刀光剑影之间，血花飞溅，随着小楚默手上的匕首闪动，无数将士的生命逐渐消逝。

楚默活下来了，但这些人呢？

洛雨心里突然酸楚起来，这些敌军士兵家里，也有在等待他们回家的妻子和孩子，亲人和朋友。

她的爱人活下来了，他们却没有。

夕阳西下，又一场战役结束了，大步踏过满地的尸骸。小楚默抬手擦拭掉溅射到匕首上的鲜血，在落日的余晖中跟着喜气洋洋的大部队回归了临时驻扎的营地。楚国士兵知道，拖这群人形兵器的福，他们又度过了一场损耗甚少的大胜仗，再这么持续下去，拿下这座城池指日可待。

“那个……你可不可以不杀人了？”

而在小楚默借口躲避开热闹的庆功宴，独自一人回到空无一人的营帐中上药休息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了，然而她说出的话语，却让他心里一颤，眼圈似乎也红了。

“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

指了指身上各处鲜血淋漓的伤口，小楚默环视了一圈空荡的营帐，旋即自嘲一笑，想要化解心里这种委屈的情绪，却怎么也压抑不下去。

对那个声音，他真的期待了很久……但这一次，她却不再为他说话了。

“……”

看着小楚默冷着脸开始继续包扎伤口，洛雨心里也有些内疚起来，这孩子身体上受到的伤，压根不比任何人少。要是没有自身体质和天材地宝的保护，他恐怕早就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