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晟摇摇头，声音依然无比温和，像是在对她循循善诱一般：“即使没有血祭术的帮助，我们也可以慢慢提升实力。哪怕不能成为强大的神祇，我们俩也足够自保，跟我回去吧，好吗？”

“你……”

看着此刻贺晟温柔的眼神，桑嫣脑海里闪过一瞬间的动摇，若是和他回到那个小镇，若是和他在那里继续生活下去，若是只做个平凡的人，度过平凡而安定的一生……

不，拉齐尔小镇已经没了，她也一样，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只能在死亡和强大中选择一条出路！

“回去？拉齐尔已经没了，你还想重蹈覆辙？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我们回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回想起那宛如人间地狱的惨象，回想起自己人生中唯一一段平静而详和的时光，回想起她第一次为朋友所落下的泪水，桑嫣苦笑一声，旋即又冷冷的开口说道：“我一定会成为最强大的神，除了我自己外，没有人可以掌握我的生死，也没有人能再一次毁灭我的人生了！”

“那是个意外，如果那天我们待在家里，拉齐尔不会出事的。”

想起那被战火毁灭的小镇，贺晟情绪也低落下来。可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不希望桑嫣一错再错，毁灭更多跟拉齐尔小镇一样的地方。

“意外？不，那是因为我，我啊！”

想起自己曾经的心慈手软，桑嫣便忍不住激动起来。若是她当初再心狠一点，拉齐尔小镇又怎么会被牵连！

“那不是你的错，不要为难自己。”

贺晟知道桑嫣一天也没有忘记过去的事，在释怀了自己的容貌后，拉齐尔小镇继续成为了她挥之不去的心魔。她开始越来越疯狂的追逐力量，但强大的力量并不能治愈她伤痕累累的灵魂，也无法给她带来真正的快乐。

“是吗……”

桑嫣紧闭上双眼，心中却泛起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去她本以为那是廉价而又可笑的友谊，现在看来……那种温暖而安详的情感已经扎根在她的心里，像是顽强的野草一般无法拔除。

“是的……”

将桑嫣轻轻揽进怀里，贺晟竭力想将属于他的力量传递给她。

她是做过太多错事了，可命运也未曾眷顾过她，让她获得平常人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