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

钱晓曦突然露出了些许难受之色，吓得罗建想要抽手逃走，却发现对方竟然反过来握紧了他的手掌不放，脸上的神色也越发痛苦起来，嘴里似乎也喃喃自语起来：“别，你们别走……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你梦见什么了呢？”

听见她的声音后，罗建心里一软，便在她身边半蹲下来，平视着她紧皱在一起的眉头，莫名心疼。

往日的钱晓曦总是强势冰冷的，他从未……看见过她如此委屈难受的神色。

“为什么……为什么要推我呀……”

钱晓曦突然断断续续的抽泣起来，泪珠不由自主的从紧闭着的眼角滑下，鼻头也红了起来，看起来异常难受。罗建想要低头为她拭去泪水，却发现她小心翼翼的嘟囔了一句，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无助：“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要推我啊……”

“你……”

你经历过什么？

看着眼前无助的钱晓曦，罗建心里越发心疼起来，哪怕她只说了这么一点点信息，他也猜出来这是个令人伤心的背叛故事。而钱晓曦之所以变成丧尸，恐怕也和这个所谓的朋友有关。

难道他们在成为丧尸之前，不是人类吗？

洛雨的话突然在罗建心头回响起来，让他心里猛然一颤。如果说丧尸是没有情感和记忆的杀戮机器，那么丧尸进化人类就是恢复了情感和记忆，努力想要回归人类世界的人类而已，他有什么资格去排斥呢？

此刻的钱晓曦流下的泪水是假的？还是说他已经铁石心肠到连这样纯粹的情感也无法触动了吗？

“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