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带着宣誓一般的郑重和不容置喙。

向楠缓缓抬起头来，她怔怔地看着沈澈。

他背对着光，那张藏匿在军帽下面的脸颊，双眼被帽子的阴影遮挡，但是眸中翻滚的浓烈情绪，哪怕向楠不去看他的眼睛也能感受得到。

向楠有点不敢去看沈澈的眼睛，也不敢去看他。

她承认她很怂，一到沈澈面前就怂。

向楠移开自己的视线，强装镇定地笑了笑，“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语气之中不乏有疏离，沈澈插在裤兜里的手紧了紧。

他不喜欢这样要跟他撇清关系的向楠，强压着上前捏住向楠双肩的冲动，沈澈低低地发问，“刚才跟谁出去了？”

“您刚才不是看见了吗？”

以沈澈的观察入微，她不相信他看不出来那辆车是沐毅的。

沐毅的车子是从军区开出来的，上面还挂着军用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