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让一个儿媳妇替自己承担,他不能再退缩。
还有几个看热闹的在。
杜明娴鞭子在水里泡够了,拿起来对着凌正甩过去。
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又在大河村上空响起,村里所有人都听到了,许多年人以后,还有人说起这件事情,只能唏嘘一声,凌正该。
杜明娴一下又一下甩在凌正身上,几鞭子下去,凌正整个人奄奄一息。
杜明娴怕他死了,干脆转身进院子,先回屋,再从她屋里端出来一小杯灵水,出去之后,捏着凌正下巴给灌下去。
接着又打始打。
惨叫,一声接一声。
这下连村里的鸡都缩在角落里悄悄抱成团,狗也夹在尾巴,将脑袋埋起来,全身发抖。
有些孩子更是在自家被这样的惨叫声,吓的哇哇大哭,可跟凌正的喊声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一个走货郎,走到哪里喊到哪里,嗓门那是练出来的,如今因为疼痛喊的更加大声。
当杜明娴又要甩下一鞭子时,凌母突然站到门口喊,“明娴,明娴,快去看四郎。”
杜明娴身子僵硬,举起来的鞭子猛的落下,对上凌母满是泪痕的脸,她身子颤抖,瞳孔地震。
刚才她做着最狠的事情,可这会儿她自己内心,恐怕又害怕,无助又孤独。
她张了张嘴,想问,他还好吗?
可尝试几次之后,她都没有发出音来,仿佛突然间就失了声。
凌母又喊了一句,“快进去,恐怕……”
杜明娴小跑往里,可每迈出一步,就像又千斤重,每一步就像有刀刺在她心脏上生疼,血淋淋,步子越跑越慢,越跑越慢。
直到凌四郎房间门口,她紧张的连呼吸都忘记了,她不敢推门,手抖的不成样。
凌父看到这样,红着眼睛上前,颤抖手替她推开门,“进去问。”
门咯吱一声,仿佛将她的心劈成两半。
她不敢往前迈,生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
又不敢往后退,生怕不见他最后一面,这辈子都寝食难安。
她的世界仿佛就剩下她一人,周围的一切都失去色彩与声音,她只听得到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那是她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