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鹤今天黑发向后利落抓起,露出光洁英俊的额头,未戴眼镜的眉眼格外昳丽深邃。
一身考究的中式手绣礼服,玄黑的定制面料绣金色纹样,勾勒出他颀长优越的身形,手心的芍药露水莹莹,点缀着窗外的如水晨光。
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芍药。
芍药,是定情花。
欢呼声收于寂静,只余下快门声,伴着江乔纷乱的呼吸声和心跳。
她看着裴知鹤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心跳像云霄飞车的前一秒,快得像是要失重。
颊上的浅玫瑰色更红,连颈后都泛起了一层薄粉,她怔怔看他对着自己温柔浅笑,眉眼清霁,好像全世界只剩她在他眼中。
片刻,才读懂了他走过来时无声做的的那两个口型。
一个是“别哭”。
另一个是,“你好漂亮”。
莫名地,就更想哭了……
明明都已经领过证了,也在心里无数次演练过无数次这个场景。
可为什么,真真切切地处于这一刻,看着裴知鹤单膝跪在床前仰脸看向她,还是会紧张到忘记呼吸。
紧张的人不止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