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过大厦的旋转门,远离江玉芬的视线后,江乔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

头一次对母亲的打压和训斥这么直接的犟嘴,架好像是吵赢了,但飙升上来的肾上腺素褪去后,指尖冰凉,抖到停不下来,连带着生理性的眼泪也止不住地往外涌。

她早就习惯了江玉芬凡事都摆出一副为她好的样子,三句话不离训斥,永远都在打压她。

也已经给自己打过预防针,在她订婚这件事上,江玉芬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感受,她在意的只是这背后唾手可得的豪门生活。

明明她在心里默念过无数次,不要再对母亲有任何期待。

但,凭什么她就要被这样对待?

同样是江玉芬的孩子,凭什么林嘉平就能无忧无虑地享受一切,而她只能做那个被利用榨干的姐姐?

江乔鼻子酸酸的,眼前也变得模糊起来。她摸了摸随身的小包,并没有找到纸巾,只能抬起手,用卫衣的袖口抹了一把脸。

回到商厦门口,门口金色的门柱反光,江乔匆匆看了一眼,自己的头发乱蓬蓬的,眼睛红得像兔子。

还在国庆假期,身边进出商场的人群熙熙攘攘,她突兀地站在门口,满脸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