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无意的,周平拿酒杯的手放得很低,为了礼节,她只能举得更低。
两人的手凑得很近,在碰杯的一瞬间,男人带着手汗的厚实掌心飞快地捏了一把她的手背,一触即离。
剧烈的恶心感从手指一直爬升到头皮,但好几个人都往这里看,她只能抖着手举杯抿了抿,刚放下杯子, 就借口肚子不舒服离了席。
推开门,她立刻找服务员问了酒店出口。
周平选的这家店地处京郊,除了京菜馆本身包下的这一块地,并没有什么气派的建筑。
秋夜的冷风涌来,路边的落叶打着旋往她脚边堆,荒凉得可以。
江乔的随身包里就一个杯子和几张A4纸的教案,索性扔在包厢里不要了,跟着导航走了半小时才到地铁站。
下楼梯时正好是个风口,她拢了拢身上的围巾,在清淡绅士的木质香里,忽然想到了裴知鹤。
如果刚刚裴知鹤在她身边的话,她应该就不会这样狼狈了吧。
如果是他的话,即便他们只是一面之缘的同事,也不会就这样看着她被灌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