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胸有成竹的说道:“宁宁这孩子,平时温软,但骨子里倔强不吃亏,林家和她可没什么交情,欺负到她头上,她不会不出手的。”

楚老在杏林住了这么久,又是大夫,平时和队里人聊天,倒是听了不少宁宁的事。

虽然宁宁不主动惹事,但是向红也好,张宝珍也好,可都是这丫头解决的。

就像庄老说的,这孩子平时温软无害,但骨子里和孟家人一样,护短且有手段,关键嘴巴还利索。

书房里,孟鹤宴孟鹤清正在问京市的细节。

“所以,宁宁你让人把林有德的不法所得全部……拿出来了?”

孟鹤清停顿一下,换了个词。

苏南瞳孔微缩,嘴巴控制不住的张开。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啊!这三个人还真能闷声干大事,这么大的事,三个人竟然悄摸的干了?!

“苏南不知道?”

孟鹤宴没有错过苏南的表情,眉梢一扬。

“不知道,对付林家的事,我参与的不多,要不是他们说,我还不知道宁宁把林有德的东西给……拿了。”

孟祁宁小眼神乱瞟,不敢看大伯二伯的表情。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既然你都想好怎么安排那些东西,我们就不管了,需要人手就说。”

“大伯,您不怪我手段不够光明吗?”

孟祁宁担忧一路的心终于放下了。

她来的路上一直担心大伯会教育她,她的这个做法,确实算不上光明磊落。

“只要不伤天害理,非常之人用非常手段没什么问题,宁宁,我们希望你做一个明媚的姑娘,但不代表就要你把自己装进世俗的壳子里,你可以柔软,但不能没有棱角,可以仁善,但不能委屈自己,委屈自己成全别人那是傻子的做法,世俗怎么判断你不重要,别人怎么议论你也不重要,你自己舒服痛快,才最重要。”

孟家教育孩子,从来不是要他们做仁善君子。

人活一世,只要不伤天害理,不伤害无辜的人,为了自己,自私一点没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