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流星出院门,去找银锭——这事儿也就银锭能干。

颜如玉插了几瓶子花,心情愉悦许多,也总算悠闲一会儿。

这边刚弄完,还没悠闲多久,宋平又来报,说是曹刺史到了,登门求见。

“王爷呢?”

“王爷已经去了前厅,让属下来请您。”

颜如玉披上件斗篷,去前院。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曹刺史的哭声,声声悲切,断人心肠。

颜如玉脚步一顿,又垂眸往前走。

厅中霍长鹤坐着,曹刺史几欲坐不住。

他这些还没受过这种罪,十来天的功夫,一直在外面奔波,天寒地冻,马车虽铺得厚,但到底是不舒坦,炭火再足也是冷。

何况,粮库被抢烧,几个村子被屠,哪件事对他来说都是要命的。

那等惨状,他也是从来没有见过,最惨的就是大堂上把嘴硬的犯人打个屁股开花。

哪像……他想起来就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王爷,这次您一定要帮帮下官,下官实在是……官不官无所谓,这件事不查明办好,下官后半辈子无法闭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