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旭无奈道:“母亲,您别太生气,也别太……”

“怎么?嫌我说话粗俗?”大夫人冷哼,“呵,要不是因为顾忌这身份,我都想冲出去扇她的脸。”

霍长旭:“……没有,您哪会粗俗,我的意思是,别太生气,气坏的可是您自己的身体。等时候一到,我和您一起骂他,带上大哥大嫂,合伙骂。”

算了,什么斯文,读书人什么的,比不上现在保命重要。

“这还差不多,”大夫人侧耳细听,“马大人说的什么?”

马立羽说:“大夫人一路劳顿,怕是不方便,王爷偶感风寒,正在车里静养,大夫人也要照料一二。”

永昌县主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什么玩意儿?不方便,在车里静养?这是说的霍长鹤母子吗?他们是犯人,犯人!

难道流放犯不应该是破衣狼狈,面色枯黄吗?饿死都不嫌多,还风寒还静养!

霍长羡冷笑一声:“大概是距离京城太远,在下都不知道,大人这差官是怎么当的,知道的是押送流放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商队。”

马立羽打量他几眼,心说这人脸皮真是和他母亲一样厚,还“大公子”,人家镇南王不比你大?永昌县主也就算了,怎么也是个县主,霍长羡算哪根葱?没名没分没官身。

马立羽浅浅笑:“这里离京城的确远,公子不知道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