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自以为是的,放任自己的意愿行事,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啊?说白了,不就是一个你想要继续玩弄的玩具吗?”

极致的自我贬低,刀尖刺的是自己,刀锋伤的是试图用手握刀挽回一切的那人。

情绪宣泄出来的那瞬,是遍布全身的懊悔。

她不应该跟他说那么多无意义的废话。

压在心口太久的言语全然吐露出来的那一瞬,不是巨石落地的轻松,而是透着茫然的懊悔。

安澜这一路走来,太懂得这世界上不存在任何的感同身受,你歇斯底里喊出的痛苦,在旁人耳中充其量只是聒噪的矫情。

她不该说的。

安澜垂眸离开。

程峰头颅低下:“我是真的想要弥补你。”

安澜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她没有任何的停留:“不重要了。”

他的存在,天然就会触动她所有痛苦的回忆。

在安澜跟安若在落地窗边,逗弄小猫儿时,程峰还长久的站立在方才两人对峙的地方,没有移动半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