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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棠带上了本该给黄玉的一百两银子,继续往东南走,去宁城。

如今节外生枝,做了计划外的买卖,无法及时回北川,买番薯的事自然也没那么着急。

眼下,租个铺子先卖掉芒果才是首要之事。

又走了好一段距离,才出了芒果林。

连号称见多识广的秦征都忍不住回头感叹:“若是没有林家阻挠,只这片芒果林也足够黄玉母子女四人衣食无忧。”

沈清棠没接茬,靠在马车壁上假寐。

一来,还得佯装生秦征的气。

二来,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做梦的关系,总是容易想起季宴时。

今日跟黄玉聊天,黄玉提起她夫君为她做的事时,沈清棠又想起了季宴时。

想起,她摆摊套圈被气哭那一次,季宴时把人家铜板套光的事。

更多是想昨晚那个荒唐的短梦。

季宴时抢孩子那段还可以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是她内心深处愧对季宴时的反应。

后来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呢?

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