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手里的椅子重重砸在孙念秋身上,却来不及自救,只能朝着屋顶喊:“季宴时!你再不下来,糖糖果果就没娘了!”

砰!

房顶瞬间破了个洞。

木屑纷纷落下,落了沈清棠一脸,还迷了眼。

她低头揉眼,听见身后的王员外一声痛呼。

等她再能视物,就看见孙念秋朝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的王员外爬了过去,骑跨在王员外身上一边扇他一边骂。

“主君你为什么宁愿选那个小贱人都不选我?”

“我从十五岁就跟着你,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你竟然要杀我?”

“我都没嫌你老你还敢嫌我人老珠黄?我跟着你的时候也是才及笄的年纪!”

“是你不许我怀孕之前跟县令同房,说我所有的第一次都只能给你。如今你却说我犯贱?”

“是,我承认,我是个贱人!那你呢?你又是什么玩意?你个畜生不如的狗东西!”

“……”

孙念秋越骂越癫狂,语气也从恭敬变成幽怨。

从质问变成怒骂。

打在王员外脸上的巴掌,也由轻变重。

打到最后,孙念秋趴在王员外身上痛哭。

至于王员外,他出气多进气少,别说还手,活着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