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太多,少了几个倒也不怎么特别引起注意。
只是落在早就有防备的人眼里,就很显眼了。
寒枝叹口气,她希望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因为最后的结果一定不是这些人想看到的。
要说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她的性格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她一时倒也说不清。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个野蛮又愚昧的时代待久了,她身上那些受文明社会浸染的气息,似乎已经开始逐渐淡去。
她在某一天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给人留下什么好惹、大度、宽容甚至良善的印象。
因为这些印象,对于未来而言,几乎是有害而无益的。
延续上万年的母系氏族们何以在这场博弈中满盘皆输?本该天然就站在统一战线的母女们,何以出生就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空心人反目成仇。
妻母为何非母?
为何大肆吹捧母爱伟大,父爱沉默如山?
在此后的几千年里,女性受到许多赞誉,贤惠、温柔、善良、体贴,同时因为这些赞誉,忍受无数本不该忍受的磨难。
他们精心打造了一个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大闹大赔,小闹小赔、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的畸形社会体系。
勤劳的人有干不完的活,苦最终流向最能吃苦的人,钱只流向不缺钱的。
磨难也只磨难良善人。
莫说好人不长命,就是坏人想金盆洗手,也马上离死不远。
这种畸形体系的打造不是一天,不是一年,更不是一代人,而是一场世世代代的接力赛。
若这社会的发展规律是必然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两性一定无法和谐共处,而必须要东风压倒西风的话。
那么她必然不能给这场接力赛开个坏头。
做个好人的前提,是要懂得如何做一个“恶人”。
要说武器,如今人人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