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又在家中发脾气,住在隔壁的季赶紧跑出家门,隔墙听着。
倒也不是她爱凑这个热闹,而是最近田的脾气越来越见长了,她怕真出什么事。
她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人可以对一个与自己朝夕相处很多年的人如此的恶毒?即使是养来看家的一条犬,相处久了,也应该有些感情了吧?
也许隔壁的田就像那风氏很爱收购的竹子一样,内里一定是空心的,什么也没有吧。
季知道田最近为什么越来越频繁的发疯。
因为大河族的好日子一去不回头了。
上一次赶集的时候,族长居然走着走着说了一句:“我们是不是也该和风氏结盟了?”
这话要是放在几年前,族长是肯定不敢说出来的。当然,就算他敢说,也会被族中的很多人骂回去。
但那句话说出口后,在场的族人们居然没有一个反对。
沉默其实就是一种表态。
族长大概也是知道的,所以即使没人接话,他还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们大河族以前也并不是这周边最厉害的,是我阿父和游商搭上了线,红陶可以换去大城后,才一天天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