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河洛时,天边泛着蟹壳青。
一号院的落地灯在晨曦中投出暖黄光晕,温婉穿着睡衣跑出来,江可为正抱着背包蜷缩在门边,指尖还掐着密封袋的拉链头。
“饿了吗?姐给你煮面条吃?”温婉将江可为的手捂在掌心,那触感却像摸到了晒暖的鹅卵石,江可为手心的薄茧是小时在九沟村干农活留下的,此刻却因紧张沁出细汗。
程瑾瑜站在玄关处,西装革履的身影与凌晨三点的时钟格格不入,却莫名让江可为感到安心。
他回来了。
这里的两人,是他最信任的人。
吃完面,几人来到二楼书房。
江可为颤巍巍撕开铝箔纸。
黑色结晶在台灯下呈现出不规则棱角,凑近了能看见表面浮着层极细的银斑,像撒了把碎钻。
“姐,姐夫,”少年喉结滚动,“爆炸时我正在实验室窗口前的桌面上撒这个,想看它有什么作用,冲击波突然过来,我亲眼看到它变成了透明的膜……”
程瑾瑜从医药箱里翻出酒精棉片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