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右脸从眉骨到下巴有道狰狞的疤痕,眼球浑浊无光,突然他像意识到自己的脸可能会吓到人,忙低下头,沙哑着声音道,“报告!我......我是后勤班的,负责修装甲车。”
程瑾瑜看到温婉眼里的心疼,而非惊惧。
便走到张建国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讲讲你受伤的经过吧。”
张建国摸了摸脸颊的疤痕,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去年抗洪抢险,我开着装甲车转移群众。有个老太太死活不肯走,说家里还有两头猪。”
“我急了,跳下车去抱她。刚把人拽上车,房子就塌了。房梁砸下来时,我本能地用身体护住她......”
“所以这伤......”陶奕希眼泪盈眶,可以想象当时有多痛。
“值!”张建国抬起头,斩钉截铁,“要是再遇到这种事,我还是会这么做。”
程瑾瑜突然立正,对着张建国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很多事难以言表,一个军礼却饱含了万千。
所有人跟着敬礼,房间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咔嗒”声。
走出宿舍时,正午的阳光把训练场染成一片金黄。
战士们依然在挥汗如雨地训练,口号声震得地面发颤。
“林部长,”温婉追上前面的队伍,“我觉得可以把采访内容做成系列报道,您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