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烟听了,连忙放下脸盆,跑到床边,问道:“少爷,你要走到哪里去啊?”。拂开床幔,却看见封岳满面的水渍,枕褥都已经湿了大半。他顿时惊的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然后又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院子往后院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封老爷和封夫人就领着一众奴仆赶到了屋中。
封夫人看着封岳流了一脸的汗,口中还不停的说着胡话,泪水已经先流了下来,但她还是顾不上自己,连忙拿出手帕帮床上的封岳擦汗,又伸手摸了摸封岳的额头,烫的吓人。
封老爷颤抖着声音,赶紧吩咐了一旁的下人们去找大夫来。然后就伏下身子来到封夫人身旁,想要安慰封夫人。封夫人埋进他手臂中,早已经泣不成声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不一会儿,几位大夫来了,看到封公子的情况,有拿针灸的,有试药草的,有按穴道的,各种方法都试了个遍,一直从早晨诊到了太阳西下。封岳不仅毫无苏醒的迹象,连说胡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老爷,我看少爷这情况倒是有些向鬼压床啊,不如请个道士来罢。”旁边管家朝封老爷说道。
封老爷听了,稍微想了想,口中说道:“是有些像,抱璃,赶快去城北的庙观里请几位道士来,快去。”说话间,他忽然想道六年前那位袁老给他留下来的匣子,说是若是有事发生,可用匣子中的纸鸽给他传话。
封老爷连忙出了屋子想要去后屋里把那个匣子取来,迎头撞上回来的抱璃,“老爷,外面有位老先生要见您。”
“是不是姓袁的白发先生。”
“是的,旁边还另有一个比少爷大些的孩子。”
“快快请进来。”
不一会儿,袁翁和棱舍就进了南院。封老爷一见他,就双膝跪在了地上,“求老先生”话还没说完,袁佑就扶起了他,“带我去见他罢。”
几人进了封岳的屋子,袁老先生看了看他的模样,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口,将瓷瓶中的泉水喂给了封岳。
封老爷见封岳饮下那瓶中清水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也舒了口气,却听见老先生同他说道:“封老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封老爷点点头,将他领到旁边的一间屋子,又将周围的人都遣走了,“老先生真乃神人也,几次三番救了小儿性命,封某心中实在感激不尽,还不知需要我府中如何感激才好。”
袁翁摇了摇头,“多谢老爷美意,恕老朽直言,我不仅是来救封少爷的性命,也是前来带他离开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