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娉自是不胜娇羞,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手帕。可反观她爹,只能用茄子色的脸硬着头皮叩谢皇恩。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
第二日的清明祭天仪式在皇家祭坛举行,太后亦出席了。多亏了穗欢姑姑一双巧手描绘出华丽妆容,给人气色饱满的错觉,加之太后时刻不敢松懈自己的仪态和神情,所以呈一副宝相庄严的高贵模样,丝毫不见母族覆灭后无依无靠的失魂落魄。
只是,那日趋浑黄的双眼,难免还是泄露出了久病后的一缕疲态。
经过上香祈福、咏诵祝文等一段冗长的仪式后,大祀官开始舞乐登歌,迎神、亚献、撤馔、送神。
“今日祭祀结束后,下午还有牵钩拔河的比赛,太后娘娘今日难得出门,不若也一道去看看?”晋王妃盛情相邀。
“哀家乏了,就不去跟年轻人们凑那个热闹了,下午先回宁康宫歇息罢。”
说是要回宫休息,却是趁着翁斐不备,私自去了别处
今日下午的牵钩比赛亦是在昨日的蹴鞠场进行,由朝廷里多个部门选出得力分子做代表踊跃参赛,现场盛况更比昨日。
众人正专心致志观摩着比赛,而梅承瀛收到下属传来的某个消息,既刻向看台上的翁斐附耳转达。翁斐闻言,唇边荡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与此同时,场上的比赛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刑部与兵部的男儿们在力量上旗鼓相当,各自咬紧牙关,为荣誉而战,绝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