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安心,有朕在。唉,不用想也知道下毒的主谋多半是眼红你有恩宠的人。”
翁斐随后将小康子唤来,掏出怀中一块玉佩为信物,附耳交代,“你待会儿悄悄去漪澜殿外唤出鸾煞跟青鹰等暗卫,让他们去几个妃嫔宫中把每一块砖都翻个遍,寻找可疑之物,绝不能有疏漏。另外,你再去趟太医院,重新盘点药材库存”
翁斐迈出了门,重新坐回了廊下的交椅上,慢条斯理地翻阅起了张南景递交的太医院药材库存记档。众人见皇上丝毫没有散场的打算,便强忍着困意,继续受着冷风吹。
小康子前脚刚走,王文佳王公公与另一队皇城侍卫也正巧抵至漪澜殿交差。在场众人不解他们刚才去忙什么了,但见夜深露寒,他们身上却冒着热气,淌着热汗,可以想象是刚办完时间紧任务重的差事。
王文佳禀报道,“参见皇上,按照您的吩咐,咱们率先搜查了内务局煎药的几个小太监、太医院包药医徒和各个宫门守门侍卫的住所,寻找蛛丝马迹。多亏皇上圣明,果然在太医院医徒王新的房内里发现了三张价值千两的银票。”
王文佳将银票递交给自个儿干爹安祥意,再由他呈给翁斐。太后娘娘盯着那张在不同人手中移动的银票,诘问道,“小小医徒,月例不过几银,如何能得一笔数额如此庞大的钱财?”
那王新言语间有些胆颤,慌不择言地应付,“回禀太后娘娘,这这笔钱是奴才入宫前变卖祖上的家产,换来的现银”
“哦?那你是什么时候入宫的啊?”翁斐神色如常。
“回皇上的话,小的是小的是五年前入的宫。”王新硬着头皮照实回答进宫的年份。毕竟今儿个太医院张南景、薛留白等一干人等都在,张南景又是亲手带自己的师傅,撒谎不得。
只听翁斐发出愤慨,“哼,这可是户部的官银,印发的时间比你入宫还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
王新连连磕头,“是小的记错了,是小的说错了,祖上的积业是小的进宫后才变卖的。只是早在入宫前就想要找买家而已,过了许久才脱手”
此刻,看着银票上的印发序号,翁斐心中有了三四分眉目,却还有六七分不解。于是耐心问,“那你的买家是谁?”
“是原先的户部侍郎陆河大人。”反正这事儿确实与陆河有些许牵扯,而且他和他全家都死绝了,家产全被抄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就拉他出来替自己消灾吧,王新如是想着。
温鸳鸳闻言道,“皇上,这陆河是个贪赃枉法的惯犯。嫔妾早在入宫前就对他盗窃赈灾官银,中饱私囊的事情有所耳闻。想来他这次又是偷挪了官家的钱,为自己谋私呢。”
王新见温鸳鸳的话如利向自己的风,忙点头应是。
翁斐却不全然信,“官银只能用于朝廷、军饷、宫用等,民间百姓私自使用可是要杀头的。陆河就算给你官银,你也无处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