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转身告辞,安祥意也不没细究我的话,屁颠颠又忙回去守门了。
没等他第二次打盹儿,那武玉书小姐就神色惨淡的独一人出来了。这是惹怒皇上了?安祥意凑上去,先安慰了再说。
“是臣女我痴心妄想,不自量力了”她掩面啜泣,犹梨花带雨。在苑后马槽等候的车夫和丫鬟闻声而来,焦急忙慌的就搀着自觉没脸面留下的她上了翠车。
安祥意懒得再顾这哭哭啼啼的小女子,还是去圣上跟前受着吧。于是又小跑到了苑内。
屏气了许久才敢道,“皇上这武小姐走了”
“她怎么知道朕在这儿?”要不是看她爹现在能为他所用,翁斐早就不留情面了。那点儿小女儿心思,只知卖弄装腔,想做菟丝花攀附高枝。他见多了,早也烦了。
“啊?”糟了,难道与皇上相约之人不是知府家的武玉书小姐?安祥意暗叫不好,正局促的眼神被居高临下的帝王逮了个正着。翁斐大概知道是他无意泄了行踪,还没发火,老公公就手疾眼快的跪下磕头认错,求生欲极强。
翁斐:
晚天肃冷,西风相摧。今本就时有阴雨,难见天光。偏偏暮色沉得又快,教等待的人心中的期待一点点被蚕食成了焦虑。
直到翁斐在小苑门口徘徊多次后,问了句“今日外面可有别的女子来过?”
安祥意才鼓足勇气敢把那位被自己赶走的姑娘联想到眼前。于是老膝盖又死死一跪,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将事儿交代了个清楚。
越听老头儿的转述,翁斐就越恼。什么叫“我那朋友不是个值得往来的”?什么叫“说好了要一起作完一首诗,现在看来也不必了。”
“等朕回来再收拾你!快快去备马!”
老太监磕了好几个头,刚要起去,一女暗卫就赶在他之前迅速拉来了马匹。
翁斐蹬革上马,朝着翠楼的方向一路驰骋
因怕入眠时瑟瑟寒意灌入,只好紧闭幽窗,但这也无异于拒绝了月桂清辉。于是又去折枝放入花樽。夜阑时刻,何须浅碧轻红色,暗淡轻黄的馥郁就足够了。因我有些畏凉,许嬷嬷特意去外面抱了两床薄被,再俯身利落铺好。碧秀则端来一盆热水,准备伺候我洗脸泡脚。
刘清慰刚赶回来,门一推开,带来一阵轻风摇晃黄晕的烛光。两日未见,甚是思念。他一把搂住我,眼里尽是缱绻之意。
许嬷嬷忙拉着碧秀跪下低头,不准她张望偷瞄。直到刘清慰将目光朝下俯视,两人才做敢开口介绍起自己的奴仆身份。
老仆是个懂规矩的,可惜身边的侍女心思却不安分。碧秀早前就隐约知道新主子家是京城的清流门第,如今又见男主人仪表不凡,瞬间油生了登堂入室的欲|念春心。因此,在刘清慰面前伺候洗漱时,一举一动都格外温柔楚楚,搔头弄姿。尤其是那含羞带怯的秋波,生怕旁人看不出她那点儿道行和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