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鸢颇为不耐,躲开姜璟作弄在她乌发上的手,将那支珠钗取下,冷冷道:“大婚那日要戴凤冠,怕是戴不了这些。”
“无妨,日后可以戴给朕看。”姜璟不恼,珠钗正握在手心把玩着。
姜若鸢受够了姜璟这副不痛不痒的态度,心中总有根弦紧绷着,时时提醒着自己他或许是在骗自己,不能轻易再被他欺骗。
“我再说一遍,我要见我母后。”姜若鸢扬声重复了一遍。
她知道她这样也许会惹恼他,可她不能一直这样干等着直到大婚。
果然,姜璟的脸色肉眼可见地下沉了,“啪嗒”一声只见珠钗落地,手腕被他直接攥住,另一手揽着她的腰就提到镜台上,饱含猛烈怒意的吻扑面而来,几乎要将她揉碎碾压。情侣之间的吻本应是柔情温煦的,只有彼此深爱着的人的吻,才会使人沉沦沉溺。
姜若鸢在混沌中睁开双目,见姜璟闭着眼睛,极动情地吻着她,可眼下她的心境却是毫无波澜的。这一刻,她是庆幸的,庆幸自己已经放下他了。
这种耻辱仍在继续,下一刻,她就感受到姜璟的手正穿梭在层层裙摆之间,慢慢往上延伸着。她们曾经有过多次,她自然知晓,他想要做些什么。
情急之下,她忽得摸到身后有一尖刺物什,来不清去想这是何物,只是一味地想要让姜璟停下动作。待她反应过来时,金簪已经刺入他的肩头,衣衫中渗透着丝丝血迹。
姜璟忽得笑出声,未去顾及肩上的伤口,而是用染满哀意的眸子看着她,开口时声音显得艰涩生哑,“够了吗?”
姜若鸢还没参透他话中的深意,就被他带着手又往方才的伤口刺入几分,“这样够不够?”
“还是这样?”他就像感受不到痛觉一般,一寸一寸往里深入,直到仅有簪端留在外面。
姜若鸢如被噤声一般,久久说不出话来,好久才吐出一句,“你疯了。”
姜璟恍若未闻,又带着他的手往他的胸口摸去,说道:“若是不够,就在这再扎一次。”
姜若鸢受够了姜璟这副疯魔的样子,也不愿去听他这些毫无意义的话,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说过我只想见我母后。”
他没有回答,而是从肩头猛地抽出那支金簪,自顾自往她发鬓上插去,血丝被沾上到她的发丝之间,又被他细致擦抹去。
姜若鸢这下才终于死心,无论怎样,姜璟都不会带她去见母后了。只是她不知,他的不肯,究竟是因为有隐情,还是根本无人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