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姜若鸢以为是因为自己侍奉在御前,容易遭人口舌,就如那戚珠一般。可她毕竟是个宫女,又有谁会有闲心同一个宫女过不去呢?
还是说……
姜若鸢的脑袋忽然就犹如要炸裂开来,猛烈的疼痛蔓延开来,姜若鸢无法再继续思考,也无法继续回忆下去了。
她想,或许是当时的旧伤仍留余后脑,所以她只要一费脑去思考,就会如此疼痛。
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多去问问旁人,若是下次还能再见到刚才那女子,定要仔细问问清楚。
深夜寂静,承明殿内仍灯火通明。
殿外两名小宦官相对而立,如今已是子时,其中一个已生了困意,掐着自己的手背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姜璟坐在书案前,双手编织着桌上放置的几根竹条,烛光映照着他专注无比的侧脸,他散着头发,其中一缕长发随意搭在脸颊上,疏懒之中还带了几分俊朗。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长舒一口气,捏着酸涩的手臂,仰到椅背上。他手指捏捏眉心,想来是疲惫极了。
他伸手拿着桌上他才制作好的花灯框架,编制用的竹条虽已经打磨过数次,可还是有几处不平整。
花灯的雏形已经制作完毕了,剩下的便是内里的灯芯了。
姜璟并没急着继续做下去,而是用手指搭在花灯上沿,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
他垂眸,似是在沉思什么。
良久以后,他缓缓抬起双眼,目光平淡。烛火即将燃尽,一闪一一烁跃进他深褐色的瞳孔中,显得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