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向了南知鸢。

而南知鸢却在琢磨着崔令姿这句话的意思,反反复复琢磨,却都不得要领。

崔令姿见南知鸢眉心皱得紧,却丝毫没有担心自己,而是将全部的心思都挂心在她的身上。

崔令姿胸腔之中都莫名地涌起一股暖意来。

“好了,不过是梦境罢了。”崔令姿伸出手来,精准无误地握住了南知鸢的手。

“不过,阿鸢。”崔令姿捕捉到南知鸢的视线,与她四目相对:“从湖州,是不是将她给带回来了。”

南知鸢都还没回过神来,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等她反应过来后,南知鸢几乎一瞬间都要往后退了几步。

“令姿!”南知鸢面上带了些气鼓鼓的:“你使诈。”

崔令姿倒是没有反驳南知鸢的话。

毕竟,确确实实如同南知鸢所说的一般,她是使诈了。

只是,她也确确实实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崔令姿低垂下头来,唇角梨涡浅浅:“好了,不与你胡闹了。”

她揉了揉南知鸢的手:“如今才说,是不是因着陛下不允你同我说?”

南知鸢抬眸看她。

崔令姿交代道:“放心吧,如今我能出来,便是陛下如今已经想开了。是他,想借用你的嘴,来告诉我。”

她虽这般说着,可眼眸之中却染上了深深的疲倦。

最是无情帝王家。

可南知鸢瞧见的,却是明明知晓崔令姿会伤心,却还是不愿她不知晓真相,那反反复复的帝王的担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