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珏立马将头偏转过来,避开了南知鸢的视线。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慢慢的,将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棵松一般。

“方才你说,我们好好谈谈。好。”

谢清珏整理好了情绪,才重新抬起头来看着南知鸢:“那便阿鸢来说,如何才能原谅我。”

被谢清珏这一份执拗,南知鸢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了。

可她最终也只是叹了一口气:“我相信,你能做个很好的丈夫,以及能做个很好的父亲。棠姐儿不仅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她...”

似是不满南知鸢这话语之中流露出来的生疏语气,他有些急切地开口:“棠姐儿自然是我的女儿!阿鸢...你也是我唯一的妻子。”

南知鸢听着他的话,抿了抿唇,可抬起头来,却发现谢清珏眼眸之中不知何时竟爬上了细细的红血丝,衬得他整个人更加的狼狈。

似乎是南知鸢的眼神太过于直接,谢清珏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将眸子低垂下,避开了南知鸢的视线。

“阿鸢,我心中,一直都只有你。”

“或许你认为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不是个好父亲,可我...”

他喉结滚动了下,半晌才继续说开口:“可我能改,能学。”

谢清珏忍不住了,再度抬头看向南知鸢:“阿鸢——”

他再说不出其他的话,只能唤着南知鸢的名字,明明在这种场景之下,可谢清珏那沙哑的声音唤着南知鸢名字时,却有着异样的缠绵。

南知鸢有些受不住了,伸出手来就想把他的嘴巴给堵上。

可他早早就察觉到了南知鸢的动作,她一伸出手,谢清珏便握住了。

他脸颊上方才南知鸢留下的划痕并没有消失,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道划痕却在南知鸢眼里愈发的明显。

南知鸢盯着谢清珏的侧脸,就算被谢清珏的手握住时,她还是皱了皱眉,指尖忍不住想触碰到那划痕上。

谢清珏没有察觉到她的意图,可他不想见她皱眉。

他低垂着眸,伸出两只手来。

南知鸢的手有些凉,不知晓是因着如今秋日了,还是这几日着实是受惊了。

在谢清珏的眼里,南知鸢娇弱得跟个瓷娃娃一般。

他两只手捧着南知鸢的手,这精细程度,像是面前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不过,在谢清珏的心中,南知鸢怕也是唯一能算得上稀世珍宝的女人了。

他小声问:“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可要我唤府医...不,郎中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