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她短短二十一年的岁月,什么时候是最开心的。那便是外祖父母都在时,在湖州的时候。
可是...
她那可怜的外祖父,却是被那些个没有心肝的人给活活害死的!
一想到这儿,崔令姿便忍不住握紧拳头,便是尖锐的指甲都要陷进肉里去了,可她都没有丝毫察觉。
还是南知鸢瞧见了,惊呼一声。
“令姿!”
崔令姿这才回过神来,低下头来,见有丝丝缕缕的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崔令姿一瞧,顿时变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我,我不知晓...”
她抬起头来看向南知鸢时,却不自觉的,连声音都带了些委屈。
南知鸢知道,崔令姿心中怕是藏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没有告诉她。只是,作为最好的朋友,南知鸢不会主动去问些什么。若是崔令姿想说,她便听,若是崔令姿不想说,那她也能在旁边陪着她,叫她不那么难受便好了。
“无事。”南知鸢将她受伤的手牵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之上:“放松,我来瞧瞧伤口深不深。”
南知鸢的声线像是莹润的玉石一般,声音不高不低,却叫人听了万分舒适。
便是崔令姿方才紧绷的身子,也随着南知鸢话音的落下而慢慢放松了下来。
她摊开了手。
手心处有几道划痕,算不上太深,可也不浅。
南知鸢眼尖,发现除了今日这几道伤痕,还有一瞧便是先前好了的,如今却还留下的痕迹。
这已经不是崔令姿第一次失控了。
南知鸢抬起头来,看向崔令姿,有万般的话语想要同她说,可当她看着崔令姿的眸子时,一瞬间,南知鸢只觉得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