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宴席的操持者,南知鸢还是站了出来,温声同驸马说。
“驸马莫要担心,方才已经叫人去唤了太医来,一会儿便知晓了...”
驸马一听,紧绷的身子这才慢慢松了下来,他再度扭头看向床榻之上的长公主,眉目之中都是温柔。
这么些年了,他已经放下了对孩子的执念,就算这一回谢府是骗他的,卿儿并没有身孕,驸马也并不会感受到失落。
在他的心中,曾经和他在战场之上同生共死的卿儿,在婚后与他相濡以沫,娇纵高傲得像一只雪白狸奴的长公主,才是他的毕生所求。
驸马将长公主的手笼入自己掌心之内,摩挲着她的手指,上边微微带了些薄茧,可他感受着,却只觉得异常温暖。
长公主似乎有所感,努力挣扎着睁开了眼。
旁人还没注意到,棠姐儿便“诶”了一声。
驸马这才如梦初醒般的低下头,便瞧见拧着眉头的长公主。
“卿儿——”
驸马迫切地唤着她名字:“怎么样了?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想不想喝水...”
驸马的话太多,长公主还没有从晕厥恢复过来。
她只伸出手来,摆了摆。
是拒绝驸马。
驸马瞧见她拒绝了,顿时便乖巧地坐在一旁,也不提其他的,像是一只被驯服了的狼狗,一动不动的守在虚弱主人的身旁。
好在太医来得及时,一见这架势,他先是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