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清楚的知道,逃避只是暂时的,早晚还是要迈出这一步,面对这一切。
陆衍川做了个深呼吸,一边举步迈出候车厅大门,一边将手上的行李包提起来,一只手往里探。
离开候车厅的遮挡,雨丝从空中斜斜落下,毫无阻碍的打在他的头顶、脸颊。
毫无规律交替落下的冰凉触感,让他短暂的清醒了几分,注意力被分散片刻,心底的纷乱似乎也减轻了些许。
可毕竟已是冬季,三两滴雨落在身上只是微凉,但落在身上的雨滴越来越多,头发被濡湿,雨水顺着厚实的棉衣向内渗透。
棉衣吸水吸到饱胀,沉甸甸潮乎乎的贴着皮肤,仿佛一层冰壳子,将陆衍川的体温一点一点吸走。
冷意仿佛冰针一般,顺着毛孔向内渗。
换做其他人,只怕早已要冷的牙齿打颤。
陆衍川却像是毫无觉察,直直的向前走着。
雨伞就放在行李包里,他拿伞的手却收了回去,举步继续往雨幕之中迈进,自虐般的模样,像是在接受某种自我惩罚,引得不少行人侧目。
平常需要公交转车的路,他硬是靠双脚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