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不屑有之,无语有之,更多的是对季行之行为的嘲讽。

“人要脸树要皮电线杆子要水泥,我还以为这是大家都默认的呢,没想到还真有不怕烫的死猪啊。”

“你说他怎么就没早出生个几年呢,他要是早出生几年,修长城都不用砖头,他的脸往那儿一贴,那不比长城的墙厚?子弹都打不穿吧?”

林初禾一张口就是嘲讽拉满,冷笑着把季行之给骂出了花。

沈时微听了半天,终归还是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再看小妹和杜老太,早就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脸都憋红了。

就连门外恰好听见的军人和家属们也都忍不住笑。

“这不比过年的时候部队里办的晚会好笑?”

林初禾骂了个痛快,狠狠出了口气,过后看见大家都那么高兴,大大方方的朝周围一拱手。

“见笑了见笑了,多谢夸奖哈。”

沈时微被林初禾说了这一通,围绕在头顶那层薄薄的阴云也随之散去,笑着摇了摇头。

“哎,我也是真的让他给搞得没办法了,我原本以为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了不再来打扰就一定能践诺,谁想到他这么反复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