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用鼓励的眼光看着他。

“我是不是渣男？”他略微胆怯地问道。

刘奶奶在迦南来得那个晚上就悄悄地把杨秀光拉到一边，告诉他千万不要做渣男，不然大家都不会理他了，所以他每天当在琢磨这件事。

“你觉得呢？”

听着迦南意味深长的反问杨秀光不禁抖了抖。

……

“姑娘你睡了没？”刘奶奶敲门声在这寂静的晚上格外的响。

“没有。”

“那你出来我们聊会天行吗？”

刘奶奶让迦南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非常认真的看着迦南，“说实话，你是不是秀儿的对象？”

“对象？”迦南咀嚼这个词。

“就是要结为夫妻的那个对象。”

迦南发现那微微颤动的门，低头回答，“不是。”

刘奶奶以为是那次的“若楠”让小姑娘伤了心，不肯原谅杨秀光。刘奶奶觉得迦南是个好孩子，愿意到乡下来，走那么远的路程来找杨秀光，愿意帮她干农活，待人也真诚，私心里她是更中意迦南的，并且再次失忆后杨秀光没有提起过若楠。

“哎，秀儿是个好孩子，只是命苦啊！从小就没了娘，爹总是喝酒也不顶用。”刘奶奶表情沉重，还时不时的偷瞄一眼迦南。

“刘奶奶～”迦南不熟练地抱着刘奶奶的胳膊撒娇。

“好啦好啦，我那些话说的都是真的。”

“在他只有一点大的时候，他妈跟别的男人跑了，他爸，那畜牲气不过就拿秀儿出气，经常打得秀儿鼻青脸肿的，后来又和那些混子在一起整天整天喝酒，天天醉得稀里糊涂的，酒醒就打秀儿。唯一干得一件人事就是让秀儿上学，也幸亏秀儿上学去了，又加上他死的早，不然肯定都被他打死了。”刘奶奶气愤道，“要是早知道我就打死那龟儿子。”

“那你不在吗？”迦南奇怪。

“唉，我是近几个月才跟秀儿熟起来的，这些都是之前我听其他人说的。我家那口子这些年生病断断续续的，前年刚走……”刘奶奶抹了抹眼泪，“我们眼里容不下其他人，连孩子都没要。”

“这些年你觉得辛苦吗？特别是做农活。”

迦南真心认为干农活是一件苦差事，挖了半个小时的土胳膊酸痛得不行，手心都被磨红了，完全不像在农家小院那样闲情逸致，最大的感受就是累。庄稼在地里的时候，天干了怕旱，水多了怕坏；等到开始收获的时候，从地里收到院子里，规整，晾晒，还要松土准备种冬天的蔬菜，准备来年春天的播种。最关键的是，每天这么忙，收成怎么样全得看老天，就算收成很好收入也不好。既要干农活还要照顾老伴，日子是怎么过下来的？迦南感到深深的疑惑。

“不辛苦！”

“你不知道看到幼苗的生长开花结果，我的那个心里高兴唷。我干农活的时候可得劲了，浑身用不完的力气，好像天天喝了糖水一样，甜着呐！我侍弄的庄稼村中总是最好的，别人家的亩产几百斤，我的总是比他们多一点，我想这就是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