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味道真是太臭了，你说你是不是臭臭小姐？”往她那边扇着味道，做着欠打的表情。

她知道，他因为嗅觉的敏感，非常不喜欢那味道，但每次却偷偷的努力适应。

“师兄，等我长大了就嫁给你，好不好？”

“当然可以，只要师妹愿意嫁我……”

……

“师妹，村里的二丫都嫁人了……”

“咳，咳……”她掩面咳嗽个不停……

“师妹……”

其实她知道，她也记得当年的相许。

本来她认为迦南在她心里是猫，那么的轻灵，失去的时候也不会太有重量，所以之前很轻松的就决定与他分离，不再相见，却不曾想当猫挠人的时候也是那么的重若千钧。

“圣女，……”青衣长老单膝下跪道。

“你可知罪？”

“圣女，若玄长老嘱咐过我一定要保证您的安全，那两人武功高强，我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虽然楼公子对您情深意重，但是你不能去送死啊！”青衣长老面露沉重地回道，“就算要死也是我们死，只要您一声令下。”

若玄长老就是黑衣长老，青衣长老叫若青，黑衣长老和青衣长老都是圣女阁的一个职位，长老的位置传给接班人的时候，就会连名字也传给下一任长老，所以上一个黑衣长老也叫若玄，将来的黑衣长老也会叫若玄，一般大家都会以职位相称表示尊敬，只有亲近的人才会喊若玄、若青这个名字。在圣女阁这些长老中现在黑衣长老和青衣长老关系最为较好，所以黑衣长老就派了青衣长老来保护楼月。

楼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现在她对于南疆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吉祥物，恨不得高高供起，就怕她磕着碰着。她不可能真的置别人的生死不顾，她要报仇他们会阻拦，有他们就不可能报仇……

每天浑浑噩噩又这么清醒的忍受失去迦南的疼痛，不停的坠落着，甚至连噩梦也没有这么可怕——不，也有点害怕——或者很害怕死了再也不能再次重逢。

所以……

“长老，我已经活不久了，我一直都被噩梦环绕着……”

青衣长老十分了然，这是要打苦情牌了。

“我最近是不是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是不是有一睡不醒的架势？”

青衣长老点了点头，不说话。

楼月心中苦笑，知道青衣长老心中的想法，但还是不得不说。

一直以来最让她感到绝望的从来不是剧毒，而是伴随她长大形影不离的噩梦。这秘密一直都是她心里溃烂的脓浆，她不敢跟任何人说道。

小时候她一直亲近的嬷嬷强忍着恐惧告诉她不能告诉别人，过后生了一场大病，然后回老家了。当她还不太明白这件事是什么样的时候一直都保守着这个秘密，当她明白了的时候就更不敢告诉别人，害怕这个秘密不再是秘密，让亲人知道自己是个怪物，最后悄悄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