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沈怿睁开眼睛就看到颜子尧侧撑着半个身子在旁边看着他。

房间里的信息素味道还是很浓，只不过变成了松木香和栀子花香交织的味道，沈怿感觉如同在花房里醒来。

他愣了两秒，有点恍惚。

“几点了？”沈怿问，窗帘都遮的严严实实，整个房间都是一种时间滞留的昏沉感。

“九点十分。”

“……”我平时都是七点起床的人。

床头的垃圾桶里的几团纸好像在提醒沈怿什么，他的脸徒的一下红了，视线开始慌乱地在房间内扫荡，终于停在窗台边的晾衣架上。

沈怿：“……”

颜子尧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白色的内裤晾在上面。

“怕你觉得放洗衣机里脏，早上我就顺便帮你洗了。”

还不是你弄的。

沈怿像是生闷气似的把脑袋埋进被子里，这个动作倒是把颜子尧逗笑了。

“咚咚咚、”

“哥……你醒了吗？”

“咚咚咚、”

“哥夫，你们在忙吗……”

沈怿：“……”

哥夫是个什么奇怪的称呼啊……

在周一第三次想敲门的时候，颜子尧打开了门，周一先是下意识往房间里望了一眼然后又飞快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我没看我没看我什么都没看见、”说罢顺便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我也没闻，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怿已经换好了出门的正装，把窗户打开通气，然后慢条斯理地一边戴手套一边朝周一走来。

“走吧。”

周一立马放下了手，见沈怿神色正常，只是脖子上换了一个腺体贴，于是长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