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升这几年来用颜夕留下的卵子进行了很多实验，男孩或者女孩，在出生的时候会被留下编号，第一批出生的孩子，只有两个，全部没有挺过去，在八岁的时候高烧死亡。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喜欢我母亲，应该说，沈东升很病态的迷恋八岁时候的颜夕，听家里的长辈说，我母亲小时候确实是认识过一个小男孩，不过因为对方家庭情况不是很好，没办法和我母亲上同一所学校。”颜子尧淡淡道，只有在说到颜夕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温柔，“我母亲离婚后，洗过一次标记，被沈东升永久标记之后，她情绪状况很不稳定，被颜家关了起来，应该就是那段时间，沈东升强制她去取了卵子。”

“对不起……”沈怿小声说。

“不怪你，那时候你还太小，没有能力和沈东升对抗，你不要把错误都归咎在自己身上，这件事情本质上，你和颜夕都是受害者。”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沈怿问，这个问题指向很多事情，他把它们合成了一个问题。

“一开始就知道，也知道当时你在现场，我当时有想过，为什么我都能从沈东升手下救下你，可你却不能帮帮我母亲。”颜子尧皱着眉头，他腰侧的伤口因为呼吸起伏而拉扯着他的神经，“不过后来，我见到你了，我才明白，你也是受害者。”

沈怿眼眶不知不觉又含着泪水，“见到我？”

“嗯。”颜子尧笑了一下，像是在嘲笑当时幼稚的自己，“我翻了你家的窗户，去找你，当时我很冲动，我就想抓住你然后问问你，可没想到，你失忆了。”

沈怿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头发已经有些长长了，随意地扎了起来。

“沈少爷，我给你重新扎个头发吧。”仆人说，手在即将碰到沈怿的时候被拍开。

“别碰我！”沈怿眼眶泛红，从凳子上慌乱地抱缩成一团，“好恶心，好恶心……别碰我。”

颜子尧蹲坐在二楼的窗台上，盯着沈怿，接下来的一周，他每天都会跑过来守着沈怿，终于得出结论，沈怿失忆了，而且是因为受刺激而失忆，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那你……”

颜子尧腾出一只手抹去沈怿脸上的泪水，笑着说，“我当时也有点不知所措，我没办法怪你，可我还太小，无法去和沈东升对峙，我只能任由自己这样长大，我什么都做不了。”车子在沈怿家楼下停住，颜子尧解开沈怿的安全带，叹了口气，“走吧，到家了。”

沈怿没动，“你，不和我一起吗？”

颜子尧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不了，你不喜欢我，我这样总围着你转，不太好。”

“我，我不是。”沈怿耳朵尖泛红，“我当时只是……我觉得很对不起你，我怕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会讨厌……”

颜子尧伸手一只手把车座椅向后调，一只手勾住沈怿的腰把他抱到自己身上，按住他的后脑勺，寻着他的嘴唇咬了下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沈怿想推开他，却又不小心碰到颜子尧腰上的伤口，听到那人闷哼一声。

“对不起……我……”沈怿在颜子尧松开自己的空隙间慌乱地说。

颜子尧伸手按在他的腰上，沈怿感觉到一股热流从尾椎处窜了出来，脖颈的腺体处一阵痉挛，他在浓郁的雪松木信息素下无力地埋头靠在颜子尧肩上。

头顶传来颜子尧低低的嗓音，“我的易感期，还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