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沈怿父母的葬礼上,一次又一次冲击沈怿的心理防线,最后的最后,沈怿感觉自己视线模糊了,他喘不过气,晕了过去。
沈怿打开柜子的那只手指尖,开始发麻,他掏出兜里的试管瓶打开,闻了很久。
那阵雪松木香,好像又在无形牵扯他的神经。
颜夕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小尧,又趴在草丛里了,来见新朋友。”
“你啊,怎么像是辛巴一样。”
“辛巴呀,是只小狮子,沈怿小朋友看小尧像不像?”
“小尧……”
小尧……
那张稚嫩又倔强的脸和记忆里的那个人重合。
——是他吗?
沈怿的手痉挛了一下,那瓶试管摔在地面上,雪松木的味道爆炸似的蔓延在整个空间中。
沈怿红着眼睛,捂住了耳朵。
“沈怿乖,以后伯伯照顾你……”
——别说话。
“告诉伯伯,刚刚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小男孩,你认不认识?”
——我不认识。
“那我们小沈怿,还记得发生过什么吗?”
——我不记得。
“看来我们沈怿还记得,那可不太好。”
——不、不要。
——放过我。
——我不记得。
他缩紧身体,无限把自己折叠起来,鼓膜嗡嗡作响,那些记忆带着痛苦涌现出来,这一次,他再没办法逃避。
颜夕绝望的眼神好像就在面前,她的嘴即使被封住,沈怿也能听到,她在说: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