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白昼、血莲仙子，乃至于藏在暗中的东涯雪等人，此前见过李澜对抗不朽圣光，此刻仍旧是震惊无比。

毕竟，这可是就连昔年天帝都饮恨的东西……

“苍生意？”

李澜却是轻语，眼中闪过些许嘲讽之意：“所谓信仰，不过是苍生之愚，所谓香火，不过是苍生之贪！”

“尔等可知，苍生不止愚蠢，也有执着和坚锐，万灵不止有贪婪，亦有脊梁和怒火！”

他话音一落，忽然间，在他的身后，一方浩大无比的虚影瞬间浮现了！

那是一方浩瀚的轮回世界，在其中，有审判世人的十座大殿高悬，有奔腾的黄色河流，有无尽的苦海，有地狱中的无尽火焰……

“苍生若有意，随我破贪愚！”

李澜一声大喝，刹那间，从他身后的轮回世界中，无尽的苦海狂涌，直接降临在了现世之中，那是黑色的死气、是幽灵的怨气、是沉闷的灰色怒气……

那是苍生怨，是苍生恨！

李澜自己的禁忌世界也铺展开来，在他的世界之中，大地无垠，江河万里，无尽的草木参天，映照着这方天地。

这一刻，李澜仿佛成了守在无间地域门口的死神，他打开了炼狱的大门，释放出了这人世间最负面、最沉重、最汹涌的一切，浩浩汤汤，所到之处，就连那神圣的香火气、苍生意，此刻都黯然失色，被化解，变成了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