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哲灌了两口酒,心中一狠,手便放在了旁边女子的大腿上。
我去
陈思哲觉得,这手感,和平时的就是不一样啊!
张杭这边,他并没有过多理会身边那个卖力展现自己曲线和谈吐的女模特。
他的目光穿过略显喧嚣的人群,落在了套房角落一个相对安静的身影上,赵影。
她不知何时也进来了,换下了繁复的宫装,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米白色连衣裙,衬得气质愈发清冷。
她没有像其他女孩那样主动融入,只是端着一杯香槟,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横店的夜景,侧影显得有些疏离。
张杭端起酒杯,起身,径直走了过去。
“在看什么?”
他站到她身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赵影似乎并不意外他的靠近,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职业化的、恰到好处的浅笑:
“没什么,透透气,张董今天兴致很高?”
“还行。”
张杭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点审视和玩味:
“看你今天那场戏,爆发力不错,看来这一年没白费功夫。”
“多谢张董夸奖。”
赵影微微垂眸:
“总要对的起您的投资,还有......孔导的信任。”
她的话语很官方,但张杭敏锐地捕捉到她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那里面有感激?
有敬畏?
或许还有一丝残留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
“只是对得起投资?”
张杭轻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距离拉近,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和须后水的味道瞬间将她笼罩:
“我记得上次讨论剧本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暧昧的暗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瞬间染上红晕的耳根。
赵影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握着香槟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抬起眼,迎上张杭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努力维持着镇定,但眼底深处那丝慌乱还是泄露了她的心绪:
“张董说笑了,工作是工作。”
她巧妙地避开了话题的核心,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似乎想借助冰凉的酒液压下心头的波澜:
“听说爱优传媒的新节目爸爸在哪儿要启动了?张董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个?”
张杭看着她强作镇定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喜欢这种掌控感,喜欢看她在他面前一点点卸下防备,哪怕只是片刻。
“不是,娱乐节目又不在这边拍,只不过顺路来看看。”
他随意的回答,目光却依旧瞅着在她因酒精而更显红润的唇上,那晚的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清晰而鲜活。
这个女人,无论是荧幕上的爆发力,还是私下的温顺与倔强,都像一种独特的美味。
女明星对张杭来说,就是这样,偶尔吃一吃,还是不错的。
“孔导说后面几场重头戏压力很大。”
赵影试图将话题拉回安全的轨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尤其是和男主的几场情感爆发戏,对手戏演员的状态起伏有点大,磨合起来需要时间......”
“演戏嘛,讲究的就是个投入和感觉。”
张杭打断她,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引导,指尖却若有似无地拂过她握着酒杯的手背,那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头微动:
“有时候,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手,交给角色,反而更容易找到那个点。”
他的指尖划过她细腻的手背皮肤,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充满暗示的暖意:
“就像上次,你后来不就很投入吗?”
赵影的呼吸猛地一窒。
张杭指尖传递过来的温度和他话语里赤裸裸的暗示,像一道电流穿透了她努力维持的平静。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心跳声在耳边轰然作响。
套房另一端的喧嚣仿佛瞬间远去,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带着压迫感的凝视和他指尖那令人心悸的触碰。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是提醒他上次只是工作?
还是再次强调公私分明?
这些在张杭强大的气场和他此刻毫不掩饰的欲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目光落在自己唇上的热度,让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个在酒店套房里、被剧本讨论彻底带偏方向的夜晚......他的强势,她的挣扎,以及后来那种无法抗拒的沉沦
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隐秘的、连她自己都唾弃的悸动同时攫住了她。
她猛地低下头,避开他那几乎要将她洞穿的目光,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恳求:
“张董......这里人太多了......”
这近乎默认的回应,更像是一种无力的、欲盖弥彰的求饶。
张杭看着她瞬间绯红的侧脸和微微颤抖的睫毛,满意地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种猎手锁定猎物后的笃定和玩味。
他没有再进一步逼迫,只是慢悠悠的收回了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她肌肤的细腻触感。
“是啊,人多眼杂。”
他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句,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在和女学生打得火热的许君文,以及被两个热情女孩左右夹击、手足无措、脸涨得通红的陈思哲。
他端起自己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冰凉的酒液滑入喉咙,却点燃了体内更深的火。
他凑近赵影的耳边,低语道:
“晚点到我房间来,我们好好聊聊后面的戏。”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只是在通知一个既定的行程。
说完,他不再看她瞬间僵硬的表情,转身,脸上已恢复成那种掌控一切的从容笑意,走向正在兴头上的许君文和陈思哲。
赵影站在原地,指尖冰凉的香槟杯壁也无法驱散耳畔那灼热的余温和心口剧烈的悸动。
晚点......到他房间?
聊戏?
她看着张杭挺拔的背影融入那片浮华的喧嚣中,一种熟悉的、混合着抗拒与隐隐期待的情绪,像藤蔓一样悄然缠绕上来。
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似乎永远没有真正的选择权。
她只能再次端起侍者托盘里的一杯酒,仰头灌下,试图用更强烈的冰凉,压下心头那片燎原的火。
时间在喧嚣、酒精和暧昧的氛围中悄然滑过。
夜色深沉,横店的灯火在窗外织成一片璀璨的网。
套房里的热闹渐渐平息。
许君文搂着那个黑长直、气质文静的小明星,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安排好的客房,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陈思哲则被那两个热情大胆的女孩一左一右地架着,他整个人晕乎乎的,脸色涨红如煮熟的虾子,眼神迷离,脚步踉跄,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杭哥......我......我好像喝多了......”
其中一个女孩娇笑着,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陈思哲浑身一个激灵,眼睛瞬间瞪圆,随即被巨大的、从未体验过的兴奋和期待淹没,几乎是被半拖半拽地带往另一个方向。
那感觉,像是即将踏入一个充满致命诱惑的、完全陌生的新世界,紧张得胃都在抽搐,却又亢奋得血液都在沸腾。
张杭独自一人走向自己位于酒店更高层的专属套房,步伐沉稳,没有丝毫醉意。
刷开房门,巨大的空间里只有柔和的壁灯亮着,落地窗外是横店绚烂的夜景。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酒店特有的洁净气息。
他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刚喝了一口,房门被轻轻敲响。
咚咚咚。
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犹豫。
张杭放下水杯,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了一眼。
门外站着的,正是赵影。
她换下了晚宴时的连衣裙,穿着一身质地柔软的家居服,长发披散下来,卸去了浓妆,脸上带着一丝刚沐浴后的清新和......难以掩饰的紧张。
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亮着,似乎是剧本文件。
张杭无声地笑了笑,打开了门。
“张董。”
赵影站在门口,微微垂着头,声音很轻:
“您......不是说聊聊后面的戏吗?”
她扬了扬手中的平板,像是在证明自己前来的正当性。
“进来吧。”
张杭侧身让开,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赵影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来。
房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这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下意识地环视了一下这个比她想象中还要奢华宽敞的套房,目光扫过巨大的落地窗、昂贵的沙发、一尘不染的吧台,最后落在那张占据房间中心位置的、铺着雪白床单的大床上,眼神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
“坐。”
张杭指了指沙发,自己则走到吧台边,拿起水壶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赵影依言在沙发一角坐下,双腿并拢,姿态显得有些拘谨。
她将平板放在膝盖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屏幕边缘。
张杭将水杯递给她,顺势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哪几场戏觉得有问题?”
张杭开门见山,语气倒真的像是在讨论工作。
赵影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她连忙拿起平板,解锁屏幕,翻到做了标记的地方:
“主要是这几场......陆芸和太子在宫变后的对峙,还有她发现自己被利用时的那种绝望和......恨意爆发,台词本身没问题,就是情绪转换的层次感,还有和对手演员的配合......”
她开始认真地说起自己对角色的理解和表演上的困惑,语速不快,条理清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专业而平静。
灯光柔和地洒在她专注的侧脸上,卸去铅华,那份清丽更加纯粹。
张杭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目光却并未完全停留在平板的屏幕上。
他的视线更像是在描摹她的轮廓。
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尖,随着说话而轻轻开合、泛着自然光泽的唇瓣,以及那截在柔软家居服领口若隐若现的、白皙细腻的脖颈线条。
她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但此刻落在他耳中,更像是某种无意识的邀请。
“所以我觉得,陆芸此刻的恨,不应该仅仅是歇斯底里,它应该包裹着一种巨大的、被彻底摧毁的幻灭感,像琉璃摔碎的那种......”
赵影还在说着,试图用精准的语言描述那种复杂的情绪。
“幻灭感?”
张杭忽然出声打断了她,身体微微前倾,靠近了一些。
他身上那股混合着淡淡烟草和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赵影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她抬起头,对上张杭近在咫尺的目光。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此刻没有任何关于剧本的讨论,只有一种毫不掩饰的、带着玩味和掠夺意味的审视,如同实质般落在她脸上,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被当成棋子利用,从云端跌入泥沼......”
张杭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目光牢牢锁住她微微睁大的眼睛:
“那种感觉,不仅仅是恨吧?是不是还掺杂着......不甘?还有......身体被烙印上耻辱的印记,却又在某个时刻......沉溺其中?”
他的话语像带着倒钩的刺,精准地扎进了赵影竭力掩藏的心事。
尤其是最后那句沉溺其中,让她瞬间如遭雷击,脸色唰地一下变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张董......我们......我们在说剧本......”
赵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她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后背却紧紧抵住了柔软的沙发靠背,退无可退。
“剧本?”
张杭低笑一声,那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没有去碰平板,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迎视他灼热的目光。
“赵影。”
他的拇指带着薄茧,缓缓摩挲着她下巴柔嫩的肌肤,带来一阵阵细微的、令人心悸的颤栗:
“在我面前,还需要演吗?”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从她瞬间慌乱的眼眸,滑向她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再落到她下意识咬紧的、泛着诱人水光的唇瓣上。
“我们之间,哪一次......不是最好的对手戏?”
他俯身,温热的呼吸彻底将她笼罩,带着酒气的、强势的气息扑面而来,最后的话语消失在两人骤然贴近的距离里。
“唔......”
赵影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剩下的话语便被彻底封缄。
张杭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像汹涌的浪潮般将她淹没。
膝盖上的平板电脑无声地滑落在地毯上,屏幕的光幽幽地亮着,映照着剧本上密密麻麻的批注。
而沙发上,另一场更原始更激烈的对手戏,已然拉开序幕。
赵影那点残存的抵抗意志,在张杭熟练而充满力量的掠夺下,如同阳光下的薄冰,迅速消融。
她紧绷的身体渐渐软化,无意识地攀附上他宽阔的肩膀,指尖陷入他衬衫的布料,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解脱的呜咽。
窗外,横店的灯火依旧璀璨,照亮着这个光怪陆离的造梦之地。
而套房内,只有压抑的喘息和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在寂静的夜色里,交织成一曲心照不宣的序章。
第二天。
天气很热。
九月的江州,已经入秋了,早晚清凉,但中午炎热依旧,天像是被浸透水的蓝布,闷得人喘不过气。
湾流G550巨大的引擎轰鸣声撕裂了机场上空的凝滞,平稳落地。
舱门打开,一股灼热的地气裹挟着熟悉的、混杂着机油和尘土的味道扑面而来。
张杭第一个步下舷梯,黑色衬衫的袖子随意卷到小臂,露出一截线条紧实的手腕,上面戴着块低调的铂金腕表。
他微微眯了下眼,适应着午后过分刺目的阳光。
“杭哥!”
一声十足热络的招呼响起。
李苟那张圆润、堆满笑容的脸立刻出现在舷梯旁。
他小跑两步,殷勤地想接过张杭手里并不存在的行李:
“可算回来了!想死我了!魔都那花花世界,没让你乐不思蜀吧?”
张杭瞥了他一眼,没理会那伸过来的手,只随意地拍了拍他肩膀,力道不轻不重:
“我说狗子啊,你现在油嘴滑舌的毛病又犯了?”
声音带着点调侃,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苟嘿嘿笑着,毫不尴尬地收回手:
“我这是纯粹的看到杭哥,激动哈哈。”
他目光一转,落在后面抱着孩子的凌妃和扶着凌妃母亲的助理曹文身上,脸上的笑容更盛,腰也弯得更低了几分:
“嫂子!阿姨!一路辛苦!车都备好了,空调打足了,这边请!”
凌妃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张文才,小家伙好奇地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咿咿呀呀地朝陈思哲挥舞着小拳头。
凌妃脸上带着长途飞行后的些许疲惫,但看到李苟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旁边的苗莉梅矜持地点了点头。
一行人很快坐上了等候多时的车队,有两台商务车,一台劳斯莱斯,还有李苟的奥迪Q7。
李苟是来机场送人,得知张杭回来,特意等了半个多小时,来接的。
车子驶出机场,汇入江州的车流。
张杭靠在后座,闭目养神,手指无意识地在真皮扶手上轻轻敲击。
魔都一个多月,虽无惊涛骇浪,却也耗费心神。
此刻回到这方根基之地,一种更深的掌控感在心底弥漫开来。
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太行集团那栋气势恢宏的总部大楼,而是让李苟直接开往北区金街。
“杭哥,不去集团看看?张总昨天还念叨你呢。”
开车的李苟扭过头问。
“最近也没啥事儿,不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