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秦寒的视线,

高地下方,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

平原上,一条如玉带般河流川流不息。

河流边,良田千顷,不少农人正赶在天黑前在地里劳作。

再远处,则是一处村落,

村落里,此刻炊烟袅袅。

秦寒:“村落逐水而居,这是生灵在利用自然。”

“他们构筑的村落,诞生的文化,不都应该是这天地的一份子吗?”

“这些年我一直在追逐天地,一直在看所谓的天地。”

“极力想要将众生和天地分开,单独领悟。”

“可越是看,则越是觉得众生和天地关系紧密。”

“没有天地,则没有众生,没有众生,则天地萧条,荒芜一片,毫无意义。”

“我一直在找天地,一直觉得天地在远方,可实际上,无论我走多远,看到的无非只是新的地貌,新的文化,新鲜的人与事而已。”

“若一直看下去,则天地没有尽头。”

“如今猛然一看,天地不就在这里吗?”

“天地恒在,闭眼它在,睁眼亦在。”

“众生亦是如此,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升斗小民,亦或者万物生灵,他们都在眼前。”

“立足之地是天地,目之所及是众生。”

“学,无止境也。”

“天地,无止境也。”

“人心人性,亦无止境也。”

身边,欲念之蛇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