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短暂啊。

那个刚才还在怀里温润细笑的少年,怎么一瞬间就没了呢。

从此这天高地远,再不可攀。

从此这咫尺天涯,再不可见了。

阿酒啊。我愿意让你了。可从此以后,我该去哪里寻你呢。

那些细碎的过往,那些长河落日,那些江山如画,我再与谁诉说呢。

再不会有人在我耳边说,波哥,我要。

这绵长的相思,要止步于万重天涯。

凌波小心翼翼拂过眼前的面颊,拂过那一处冰瓷一般雪白清冷的眉眼。

指尖下的睫毛再也不会簇动,那半点红唇也失了血色。

那分明是他的阿酒啊。可现在他好冷。阿酒好冷。

阿酒。你等我啊。别着急。慢慢走。

永夜宫内。

苏景皓和林默尚未就寝。

林默忽然觉得心头一阵战栗,他使劲按着心口,右眼皮一阵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