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留住林默在身边,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掉眼泪。只要能留住林默就好。
而林默也十分配合,每一次都无比乖顺的安安静静离开,回自己的卧房。不吵不闹不质疑。
这让苏景皓心头更加难受。
而此刻的林默换了寝衣,一个人躺在那张和永夜宫一般无二的榻上,眼角微红。
这些时日,他每次寻个借口要单独睡,苏景皓都无比配合,甚至有时候替他寻了理由来分开睡觉。
他没有办法。自从那一日他把一切与苏景皓和盘托出之后,每一夜的子时到寅时,他都会疼的死去活来,浑身汗水,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虚脱无力。
他没有把握,会不会哪一天他熬不住呼痛出声,再把苏景皓吓坏了。或者再被苏景皓逼问出来缘故,吵着要和他分担痛苦。
既然一个人能承受,何苦要让他白白担心,平添内疚。
新月悄然西移,时辰到了子时。
林默忽然从梦中惊醒,全身痉挛,蜷缩在那张宽大的榻上,痛不欲生,一阵一阵的冷汗滚滚而出。
已经连续熬了多日,可即便是熬了再多次,他还是不能适应这种撕心裂肺钻心噬骨的痛。
而与此同时的永夜宫里,苏景皓也从龙榻上惊醒,心头一阵狂跳。他做了个梦,梦见林默和他一起去爬山,然后林默脚下一滑,摔进了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