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这事儿她实在是不占理啊!再细细掰扯,她也没那个名正言顺的资格这么做,这次也不过是豪赌一场而已,待到这女子今日顺利入了宫,得了名分,她家中人在不甘,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下来,怪就怪在,谁让她们的女儿脑子不好使呢?
可如今境况不一样了,那女孩脑子仍旧是坏的,却坏到了别的地儿,间歇性恢复正常了,这下子就把她给架在这儿了……
太后当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强撑着抬起头来,微微一笑,看起来没什么反常,却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太后.:" “把她带过来,坐哀家身边便可。”"
福珈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连忙恭恭敬敬的应了下来,转身退往后殿而去的时候还在感叹,这位意欢格格,当真是非常人也。
待她下去以后,迎着众人若有若无不敢抬起的目光,太后原本有些阴沉的神色缓缓消弭,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须臾间又放下,面上便带了几分笑。
太后.:" “皇帝啊,哀家本是觉得,寻常的丝竹管弦过于俗气,可一时又寻不到那天籁之音,不如便就此作罢吧。”"
与弘历状似讶异的目光对视间,她唇角微动,又看向在坐席中摇头晃脑的高晞月,眸光一闪,就递了个由头。太后.:" “哀家听闻,今日慧贵妃的阿玛还从宫外送来了些许烟花炮仗?既如此,你们且去瞧瞧吧,哀家年纪大了,受不得这热闹,便让意欢陪着回慈宁宫歇一歇……”"
她正说着,刚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那边意欢就轻挪莲步,迎着整殿人的目光走了进来,动作轻柔的搀扶住了她,目光却含羞带怯的往上首望去。
太后一垂下眼,就看到了她手中仍死死的抓着那本写的贼烂的破诗集。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