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刘恒的视线转向了昏睡中的女子,看着她此时的容色,他略一迟疑,还是伸手将床帐放下,只露出了她垂落在床边的那只手,手腕上还有着一道红痕,在她凝脂玉般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余光瞧见太医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他微微敛眉,压下心底的沉郁,冷声道。
刘恒(文帝):" 给她诊脉"
虽说他性情是出了名的温和有礼,可毕竟已御极十几载,威势愈重,绝非常人可比拟,眼下只淡淡的吩咐一句,那太医却已经心下惴惴了。
连声应下,而后恭敬的跪在床边,看着露出一小截莹白肌肤的手腕,上面还有着不轻的红痕,他心下一惊,随即低下头,强自定下神来,掏出一张轻薄的细纱,搭在腕上细细诊脉。
他年纪不小了,又时常为当年的吕后诊脉,自然知晓缄默不言的道理,哪怕遇到再荒唐的事,也断不能表现出来,以免惹来祸端。
可此时心里却是有些纳罕,陛下怎会在太子宫中?且床上的女子究竟是谁?为何还攥着陛下的手,为何会受此皮肉之苦……
这些个疑问盘旋在他心中,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不敢过于探究。
须臾,摸清了脉象,他便收回了手,恭敬的回禀道。
“启禀陛下,贵人是疲乏过度,滴水未进,又受了外伤的缘故,以至于气血两虚,才导致的昏迷不醒,并无大碍,需得仔细休养,伤口处涂药,微臣今日药箱刚好携带……如此一来,不过三五日外伤便可好转。”
刘恒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略一思索,便看向他。